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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06-30 第02版:农发行视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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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“麦天”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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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,又到了一年的“麦天”。 我老家在豫南方城,每年的收麦季节,我们那一片儿,方言都称“麦天”。每到这个时候,家家户户都是挺忙的。 从小在农村长大,每年快到“麦天”的时候,我都会回忆起小时候麦收那些事儿。 对“麦天”的记忆,我有一套很完整的程序,那就是:庄稼人需要先碾好一个场地,然后割麦、捆麦、拉麦、垛麦、打麦……整个过程下来少说也要个把月。一个“麦天”下来,男人会瘦一大圈,女人会黑一大截儿,但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 那时候,没有收割机,全靠人力去收割麦子。把镰刀磨利了,拿块毛巾搭在肩上,带壶水,就去地里割麦。割麦的动作也有标准:身体下弓90度,左手搂麦,身子朝向麦垄延伸的方向,双脚要分开,右手先把镰刀放平,然后用力往后拉。刚开始的时候,我觉得很好玩儿,也呼哧呼哧地奋勇往前冲,可不大一会儿,就出汗了、手痛了、腰也酸了。 记得有一年,我在割麦时,躺在“麦铺”上睡着了。大人看见了,心疼我,没喊我起来,到中午收工了才叫醒我。父亲打趣说:去“梦庄”你老丈人家了吧?我那时候哪知道这是打趣,随口答道:谁去“梦庄”了?我就做了一个梦,梦见一头很大的铁牛,在麦地里,张着大口,从地的一头吃到另一头,铁牛在前头吃,后头就向外流麦子,慌得人们拿着布袋子跟在牛的后边接麦子。 “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力尽不知热,但惜夏日长。”这四句描写的正是先前农民手工收麦的艰辛。哪怕脚下暑气蒸腾、背上烈日烘烤,哪怕已经累得筋疲力尽,他们全然不顾,只希望趁着天好多干点儿活。因为这是“虎口夺粮”,当年的农民都深深地懂得并长时间地品尝过饥饿的滋味,因此对即将到手的麦子是格外珍惜,巴不得做到颗粒归仓。 割完麦,接下来,要用架子车一车 一车地往场里拉,然后再垛起来。这个时候是有分工的,小孩随着母亲或者奶奶去地里割麦,年龄稍大一点的男娃随父亲或者叔叔拉麦、上垛。那个时候农村学校都要放麦假的,目的就是让孩子们帮助大人收麦。 待麦子全部从地里收到场里,下一步就是等着“碾场”了。记得上世纪70年代末,家家都是用牛拉石磙“碾场”,将麦杆均匀铺开在地,套好牛,带个草帽在场地里赶牛拉石磙,一圈一圈地碾。碾完一遍,“牛把”卸套,拉着牛去河里喝水,母亲、姐姐和我去“翻场”,晒上一个小时,再去碾。间或用村集体的脱粒机,脱粒机要用电,一般同时要3~5人才行。 如今,在现代科技条件下,工作效率大大提高,“弯腰手持镰刀割麦”的景象正被机械一茬茬收割的景象所取代,大型联合收割机只一晌的工夫,就让庄稼人完成了麦收,早年的愿望也真正变为了现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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